2015年在机缘巧合下鼓起勇气申请美国纽约国际表演艺术协会(Internatioanl Society of Performing Arts,简称ISPA)的国际奖励金,竟然受幸运之神眷顾,有幸获选为得主之一。
2016年1月,首次远赴纽约出席国际表演艺术协会年会,开始我在表演艺术制作人专业职涯和美国的直接对接交流。过去几年大多数活跃于欧亚地带进行国际交流、会议、创作、驻村、巡演,因为地域距离的关系,一直觉得美国有点遥不可及。曾经以钢琴演奏身份到美国一次进行了西岸巡演,当时两周的时间都只在加利福尼亚州逗留,鼎鼎大名的纽约确实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每年一月份的纽约,尽管大雪纷飞,冷风彻骨,表演艺术圈倒是特别热闹的时节。除了表演艺术协会(ISPA)的年会,同时进行的还有大型表演艺术专业人士协会(APAP)的年度会展、以前卫创新著称的“雷达以下”艺术节(Under the Radar Festival)、专为推广舞蹈而设的美国舞蹈平台(American Dance Platform)、专注当代创新歌剧的原型艺术节(Prototype Festival)、以音乐为主的全球艺术节(Global Fest)等等。
根据非官方统计,这一系列的活动在一周内吸引了至少五万名国际从业者涌入纽约。曾经有圈内人摸着木板戏言,万一这段时间纽约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全球将损失过半的表演艺术顶尖人才。
犹记得2016年第一次出席年会的时候,完全被排场和气势愣着了。来自全球各地超过五百人的大会,其中不乏许多知名前辈,甚至表演艺术圈内的神话级人物。年会包括了主体性讨论环节、全球各区域/国家的表演艺术生态实况简报、交流会展、特选推介环节等,当然也肯定有摄人心魄的晚宴。
欢迎晚宴在纽约第五大道上的花园餐厅享用流水似的自助餐,衣香鬓影的现场不禁让我脑子里的制作人天性迸发,无论在什么场景都自然开始计算预算的脑细胞马上极速运转。脑海中浮现出两极的想法:在钦佩主办单位筹措资源能力强大的同时,也揪心于艺术家长期为艺术创作处于低收入边缘的挣扎。
2017年二度获得国际表演艺术协会的国际奖励金,这次不能说有备而来,倒是不如第一届般手足无措。除了一般的年会项目,也有幸获选参与交流会展,为与会者介绍工作室Toccata Studio的原创作品。
展场中左右都是国家级的乐团和场馆,分别是立陶宛国家管弦乐团和加拿大国家艺术中心。我这个来自偏远的东南亚独立制作人不但略显单薄,简直是巨型压力扑面而来。
战战兢兢过关斩将挨到最后一天,离别前还有告别酒会。在纽约第六大道顶楼的酒吧看夜景喝香槟,不停和陌生的同道打交道的同时,挣扎着努力以词不达意的英语水平发表对于艺术文化发展的经验和看法。
2021年1月份的年会再度来临。今年因为疫情的限制,年会转移至线上进行。我第三度成为奖励金得主,并且受邀作为区域代表介绍马来西亚表演艺术生态环境。虽然无法亲临现场,没有机会就着纽约的夜景碰杯子,还是很庆幸自己在节节挑战之下,至今还可以和国际接轨,还有机会跟世界各地的从业者交流沟通。
尽管大家都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感到担忧,对职业生涯规划感到迷惑,但是当初开始走上原创艺术这条路,或多或少也是因为享受未知所带来的刺激和创新所带来的生命力啊。让我们为全新一年的开始,为新年创造新气象,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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