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遍地都是网红的年代,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道歉文和道歉影片,产品图文不符、涉及赌博业配、酒后失误等。这些公关危机原本可以成为转机,让民众改观,甚至吸引更多新粉丝。但是总有些人不会道歉,哪怕是犯了一个很小的错误,也不愿意直接承认自己的错误,顾左右而言他,让人更加愤怒。
道歉真的那么难吗?我一直认为,道歉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犯了错就承认错误,寻求谅解,确保自己不会重蹈覆辙,就是这么简单。但对于有些人而言,承认错误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坏人”;也有些人担心道歉之后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我认为,失败的网红道歉通常会有这些特点。
第一,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有时候,网红道歉并不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错了。他们道歉,是为了挽救他们的事业,减少相关的讨论,而不是为了寻求原谅。因此,他们的道歉仿佛蒙上一层滤镜,他们会说“对不起”,但这句“对不起”只是形式上地道歉。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投入任何感情,只是象征性的道歉。他们不会直接承认自己的错误,也不会针对指控作出回应。他们甚至可能会试图淡化自己的行为,例如用“酒后失误”形容性骚扰。这种道歉存在着辩解的成分,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犯错的行为,他们可能会坚决不认错。
有些网红不会否认问题的存在,但是会否认道歉的真正原因。比较常见的说法,“如果让你们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乍听觉得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推敲就会发现不对劲。他们的说法看似负责,却把责任都推卸到别人身上。“因为你感到不舒服,所以我道歉”,但实际情况应该是“很抱歉,我的行为让你感到不舒服”。
第二,扮演受害者
道歉时应该专注于纠正自己的错误,但是有些网红会试图转移焦点,让民众觉得他们也是受害者。例如,在民众误信网红而买下不良商品时,他们可能会表示自己也是受厂商欺瞒的受害者。一方面是为了规避法律责任,一方面是希望可以压住民众的怒火。他们可能会在道歉文提到自己遭到网络霸凌、指控他人捏造故事、或蹭他们热度,试图将自己塑造成弱势的一方,获取民众的同情心。
第三,转移焦点
他们可能会强调,这个世界上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应该要关注,不要把时间花在关注网红身上。关注国家大事、社会议题和确保网红承担错误,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他们是真的关注其他课题吗?不,他们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好过一些。
什么才是正确的道歉方式?我认为,网红犯错了就应该态度鲜明地主动承担责任,取得粉丝的理解和谅解。爆发事件时,大家都会格外关注网红的态度。如果急于撇清关系,推卸责任,很快就会引起民众的反感,不利于解决问题,同时也会造成粉丝的信任危机。
如今,简单的一个脸书发文就可以瞬间引爆舆论,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网红在事发后的第一份声明。因此,网红必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快速地控制事态发展。出了问题就立刻承担责任、表达歉意,被冤枉了就第一时间说明事实真相,消除误会和疑虑。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保证不会再犯或至少尽量避免问题再度发生。
我并不认同所谓的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因为我们根本无法完全“取消”一个人。无论他们多糟糕,还是会有粉丝喜欢他,有商家愿意支持他,他依然拥有影响力。正如我们常说的,马来西亚人很善忘,总是很轻易地原谅。即使当下再愤怒,过了一阵子都会忘记了。因此,我们应该确保这些网红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谓的负责任,并不是简单的一句“对不起”,抑或一则道歉文就可以轻易带过的。这些犯错的网红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慢慢赢回观众的信任,证明自己真的改过自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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