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有两重意义,既指过去事件的总集,也可以指关于过去的记叙。前者注重史实的客观考订;后者则多少涉及主观的价值判断,什么样的过去值得记叙,以及该如何记叙,跟当下的价值和文化关怀有什么关系。
因着历史的两重意义,也衍生许多争议,历史究竟能否是客观的,而历史作为学校课程一环,该如何传授历史知识,而一个国家又该如何记叙自己的历史,各个族群、阶级和群体是否有不同的历史观,其过去以及社群记忆又该如何编入国家的历史叙事?
华裔社群过去面对单元族群政治的压抑,时时刻刻担忧族群的历史和文化遭抹除,从80年代的叶亚来历史保卫战、马六甲三宝山保卫,到林连玉的华教抗争,无不看到历史作为捍卫族群记忆和文化的手段。
由此华人史,乃至各种方言群体与乡团历史,以及华人头家史撰述方兴未艾。历史作为族群抗争的手段,摆上了社会议程,然则尴尬的是,华裔社群内部功利主义盛行,历史人文却未得到真正的重视,以致许多史料与记忆散失,历史撰述仍然不足。
另外,历史学内部新思维抬头,除了传统的国别史、政治史、族群史,新的史学转向探讨“小历史”,即过往日常生活的记叙,小群体的故事,乃至新的方法,重视口述资料采集。
早年有志之士呼唤撰写地方志,如今看到更多的社区口述史,也有按照议题的历史撰述如五一三事件口述史,有的则是阶层和群体的历史,如女扣留营记叙;另外,不同于早年大写的华教史,现在则有个别的校史、教育史,乃至教师的传记与故事。
本次活动即是旨在反省近年各种新的历史书写尝试,检讨其得与失,另外也跟传统的华社史学观对话,思考走出大写的华人史之后,是什么其他实践的可能。
这场活动邀请P320社区空间经营者李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