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特写

求助者的告白——我们的“疫情求存记”

在病毒面前,人人平等,因为病毒不会根据种族、宗教、年龄、阶级来选择攻击的对象,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不幸患上新冠肺炎,甚至因此失去性命。从我国在2020年爆发新冠肺炎至今,许多工商领域乃至个人,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有的失业、有的陷入财务困境而不得不向外界寻求援助。一场疫情,带走了生命,也卷走了希望。

万幸的是,瘟疫无情,人间有情。在病毒肆虐与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之下,仍然有许多人愿意伸出援手,从民间自行发起的白旗运动、食物银行——到大企业,比如国家能源就在这次的疫情中,充分展现了“关怀”这一企业核心价值,通过“国能职员关怀基金”,集结国能成员的自愿扣薪与公司的同等捐献,兑现了帮助弱势群体的承诺,与人民繁荣共享,时艰共渡。

“我以前有帮人家洗碗,现在没得做了咯!”电话中的陈妹,口操福建话与我交谈,单凭其声音与中气,竟丝毫听不出来她已年届八十。

“之前他们(指店家)已经休息好几个月了,后来做了几天又休息,现在不要开了,我就没有工作了……本来每天有去做的话,一个月还可以拿到五、六百块,现在没有做就没有钱咯。艰苦啦!”

陈妹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述说着她目前的生活情况——原来她的丈夫在十多年前就已离世,唯一的儿子在六、七年前也不幸染疾逝世,留下了年迈的她与当时年纪尚幼的三名孙子。

谈起儿子逝世,陈妹一度泣不成声,语带哽咽地说道,“医生说他(指儿子)生病了,四、五个月就没了……留下三个孙子给我,几年前他们妈妈也走了,孙子就跟我一起生活、读书,我煮饭给他们吃,现在他们也长大,开始工作了。”

陈妹表示,虽然几名孙子都已开始工作,但仅仅是应付他们自己的生活就已自顾不暇,所以她才会找了一份在餐厅洗碗的工作,想要独自承担自己的生活开销,而日子的确也就这么过了。然而,随着疫情越来越严重,餐饮业受重创,陈妹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一份工作,就这样丢失了。

陈妹原本是一名洗碗工人,但随着疫情对餐饮业造成重创,陈妹的饭碗也因此不保。图为示意图。(图片来源:经济日报)

“现在要找工也很难,人老了,也没什么能做的了,做太久又会脚痛、手痛、背痛……”

四名孩子陆续失业

55岁的黄文炮因为眼疾的关系,早在两年前就已辞去印务馆的工作,专心留在家休养。他说,由于五名孩子中有四名都已踏入社会工作,因此过去的他并没有太担心生活开销的问题,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四名孩子都在疫情期间陆续失业,家中的经济情况立即陷入了危殆。

“家里算是一家九口,因为我还有一对八十多岁的父母。其实去年的情况还算可以,孩子最多只是被扣工钱,今年就比较惨了,很多公司都没有赚钱,当然就是裁员咯,全部孩子从六月开始就一个接一个失业,现在全部孩子都没有工作做了,都是在家。”

黄文炮表示,目前家中唯一的经济支柱就是从事文职工作的太太,但太太的薪资在扣除了房贷后,几乎所剩无几,根本无法负担起九个人的基本生活开销,就连年纪最小的女儿也被迫中断学业。

自从新冠肺炎爆发后,各行各业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我国失业率也节节攀升。(图片来源:CNN)

“大的孩子还要供车,然后我的父母也老了,需要人养,我自己又要定期去医院拿眼睛的药,因为我另外一只眼睛已经坏了,所以剩下这只眼睛一定要照顾……也是因为过去这两个月,真的感觉到已经撑不下去了,所以才开始寻求帮忙。”

一家七口确诊新冠肺炎

来自巴生的晓燕(化名)与黄文炮一家有着相似的情形,在疫情之前,家中的经济状况仍算“尚可”,结果却因为新冠肺炎,不得不向外界寻求援助。

“我原本是做物流的,老公是做销售员,自从去年因为疫情孩子不能去上课之后,我就必须辞职留在家照顾三个孩子,他们最大的是12岁,最小的是7岁,所以家里的经济支柱就剩下老公和家公。小叔在几年前就中风了,所以这些年也是一直没有工作,都是我们帮忙照顾。”

晓燕表示,由于疫情关系,因此丈夫的薪资其实已经“减半”了好几个月,雪上加霜的是,他们一家七口在今年七月陆续确诊新冠肺炎,丈夫更一度病危,被送进了急症室(ICU),直到最近才康复出院,转为在家隔离。

“老公和家公都因为确诊不能开工,所以没有收入,加上这段期间,单单是全家做swab test就花了不少钱,每次做就要两百多块,而且也不只是做一次,一个人前前后后都要做至少两、三次,加起来就千多,两千块了。”

晓燕表示,由于他们一家七口都必须做新冠肺炎检测,因此单单是做检测的开销,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图片来源:unsplash)

她坦言,丈夫在急症室接受治疗长达十多天的那段日子,是她最难熬的一段时光:白天时,她必须打起精神照顾三名孩子,但一到了晚上,自己就会忍不住担忧起仍在加护病房的丈夫,害怕他再也不会醒过来。

“一开始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因为疫情而决定轻生,到自己确诊后,我才明白确诊的心情原来是这样的,就是会一直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得这个病,明明已经做好防护措施了,尤其是丈夫进ICU之后,每一天我都祈祷他快点好起来,快点醒来……当时的确是很绝望。”

病毒无情,人间有情

所幸的是,在晓燕最辛苦、最绝望的这段期间,亦获得了许多人的帮助,让她得以继续咬牙撑下去。

“亲戚朋友知道我们的情况后,都有主动帮忙,也有把我们介绍给一些慈善单位,又或者看到哪里可以申请补助金的,都会鼓励我去申请,所以在隔离这段期间,虽然家里算是零收入,我们也不能出门,但都会有朋友或机构送物资、食物来,至少三餐都没有问题。之前我们也是成功申请到国能职员关怀基金,它是专门提供给那些被疫情影响的B40群体,所以那笔钱也是来得很及时,让我感受到温情,同时有了继续往前走的力量。”

编按:“国能职员关怀基金”(Tabung Warga TNB Prihatin)是由国能职员、最高领导层和董事局成员以自愿扣薪方式捐献的特别援助基金,再分阶段迅速分发全马来西亚半岛的弱势群体。这笔基金也获得国能董事会的批准,同等捐献职员的每1令吉。循众要求,原定于7月15日截止的筹集活动已延长至今年年终,基金至今筹获近330万令吉,助援逾6000个深受冠病冲击的人士与家庭,为撑不下去的人们,带来了温情与曙光。

在疫情期间,国能一直致力协助政府提供电费折扣,在2020年至2021年期间为人民提供了3亿1300万令吉的电费折扣、进行各种其他助援项目如进行国家关怀食物篮计划(200万令吉);国能也通过各种企业责任计划、供应商发展等项目,为人民与国家服务,在2018年1月至2021年8月31日期间,斥资总计210亿令吉。

晓燕分享道,其实她曾经挣扎了好一段时间,纠结于“到底要不要向外求助”,一直到自己差点撑不下去的那一天,才终于踏出了这一步。

“我当初是认为,还有比我们更需要帮助的人,所以不想去申请任何的援助金或者对外寻求帮忙,但现在的我已经想法不同了,我觉得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就要开口,不要害怕或觉得不好意思,不然真的会苦了家人,也苦了自己。至少先度过这个难关,如果以后有能力了,我们也可以去帮助其他人。”

由于疫情带来的持续性冲击,许多人因此陷入财务危机,国内更是频频传出自杀案件,社会氛围低迷。所幸的是,在一片愁云惨雾中,仍有像国能这般的大企业主动伸出援手,为有需要的群体提供援助。
图为柔佛州国能居銮办事处附近的一些居民,正在排队领取由国能居銮职员所捐献的食品援助。

同样获得物资捐助和国能援助金的黄文炮则表示,在这个非常时期,无论是物资或在他人眼里看来也许数额不大的援助金,在他眼里都非常珍贵。“很感恩社会上还有人记得我们这些穷苦的人,很谢谢他们,很谢谢国能,虽然现在这样的状况(指疫情)也不知道会拖多久,这些帮助至少让我们看到希望,也不会像前段时间感觉到那么大的压力。”

对陈妹来说,外界的援助亦是让她能够熬过这段“疫情寒冬”的重要因素——若不是热心人士的主动帮忙,若不是各个机构、大企业如国能职员关怀基金在疫情期间仍不忘对有需要的人伸出援手,或许她已放弃了求生的意志。

如果现在的你,正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困境,对外求援的话,请勇敢说出口吧!因为——你以为的末路未必是绝路,只要愿意开口寻求帮助,就如文中的陈妹、黄文炮、晓燕一样,必定会有人愿意施予援手,与你携手共度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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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汶

台湾世新大学广播系毕业。

颜祖威

拍片的人,用汗水和劳力,再加上一点点的艺术天份,来换取生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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