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琳,2009年曾一度在报章上出现得很频密的名字,大大标题总是写着:"夫泼镪水,妻死女毁容",是的,被毁容的,正是当年17岁的她,而杀害她和母亲的,正是这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亲生父亲。
一夜之间,这17岁的少女,失去了她最爱的母亲,她则被毁了容,右眼也盲了,而凶手她最爱的父亲,则入了精神病院,这一切的一切,不但没有击倒她,反而她坦然面对这一切,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和结果。
她问:为什么写我?我好像没那么强大。
今年她31岁了,记得14年前的她,还是个少女,对于深烙在脸上、身上的所有伤痕,她一脸从容、勇敢而自信。
其实我想说,她低估了自己身上这份巨大的能量,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强大。
内心强大的女人,不会将伤害放在心里,陈慧琳就是。
她说:毁容对我真的不算什么,我害怕的是逐渐失明的眼睛,我很担心再也看不到这美丽缤纷的世界。
毁容不算什么?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不是致命的重要吗?
一开始访问她时,因顾虑她的感受,我只字不提她的往事伤疤,没想到,反而是她按捺不住了,主动说:“为什么你一句都不问我的过去?其实,你可以问,我很OK!”
这番话,已彻底曝露她的坚强无比。甭说女人,就算是男人,可能也做不到她的云淡风轻。
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容颜和最美好的17岁,她都在瞬间同时失去。
试问,一个17岁女生,谁可以像她一样,镇定自若,一笑而过?
只因她明白,失去的终究留不住,懂得满足、往前走,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陈慧琳,2009年曾一度在报章上出现得很频密的名字,大大标题总是写着:《夫泼镪水,妻死女毁容》,是的,被毁容的,正是当年17岁的她,而杀害她和母亲的,正是这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亲生父亲。
一夜之间,这17岁的少女,失去了她最爱的母亲,她则被毁了容,右眼也盲了,而凶手她最爱的父亲,则入了精神病院,这一切的一切,不但没有击倒她,反而她坦然面对这一切,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和结果。
我活在一具不认识的躯壳里
14年前的那个凌晨,告别17岁的陈慧琳,家庭破碎,从此,更是活在一具不认识的躯壳里。
2009年10月24日凌晨3时,陈慧琳的父亲陈德寿(54岁)在峇都兰樟的住家内忽闯入妻子睡房,用镪水泼袭妻子钟瑞莲(50岁)与女儿陈慧琳(17岁),事发时,母女都睡在同一张床,结果妻子全身95%灼伤,入院抢救9小时后不治,而女儿则右眼失明、脸和全身25%被灼伤。
这让人心酸又悲痛的家庭悲剧,在当年轰动相当,钟瑞莲走了,但无辜殃及的17岁陈慧琳,哪怕她已经从死神手里逃出来,却依旧能感受到身处地狱的痛苦。
她虽被救活了,高腐蚀性液体,令她容颜尽毁,除了右眼盲了,脸和全身都被大面积灼毁,健康的身体、姣好的容颜,以及花季少女的无忧无虑,这一夜,这一切都离她远去了。
17岁的那一夜,脸毁眼盲的她同时失去了母亲与父亲,当年还在北大求学的20岁哥哥陈俊宏,则成了这少女唯一的亲人。
妈妈走了,爸爸被捕了,我脸毁眼盲
回想起当初那段时光,她说,就像一场梦,严重灼伤的她和妈妈当时被紧急送入了院,那时候听到医护人员说她被泼镪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我也一直喊痛,全身巨痛,眼睛也痛,但始终没有听到妈妈的回应。”
之后就一直在病床上度过漫长、痛苦而艰难的日子。
在为生存而努力的同时,她只知道,妈妈撑不住,走了,爸爸被捕了,哥哥心急如焚守护着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死吗?我以后该怎么办?满腹的疑问,但当时她的脑海只有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过了很久很久,大家什么都不说,她也没问,直到有天她终于可以下病床,上了厕所,洗手时,很自然的抬头一看镜子,才被自己的模样给震住了。
望了镜子许久、许久,她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突起满是伤疤的脸,凝视着镜子问:这是我吗?
她很痛很痛,却不哭也不闹,只有默默接受这一切,承受这一切,并若无其事、一言不语地回到病床上。
凡杀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强大
她在槟城医院加护病房住了一周后,为治疗眼睛转院到双溪毛糯医院治疗,三个月后,她才出了院。
“家”已不再是家,哥哥租了一所公寓,和她一起开始了全新生活。
许多人也许会肤浅地以为容貌对女孩来说意味着一切,毁了容就等于判了她死刑。
可事实是,女孩们有美丽的外表,也有坚强的内心。
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曾说:“凡杀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强大。”
哪怕身在绝境,她们也能从石缝开出花来。
时间不能倒流,毁容已是事实,她完全明白,她眼前唯一要做的,就是不回头、大步向前走。
爸爸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爸爸,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这是事发后,这句问号,一直缠绕陈慧琳脑海。
直到今天,她都不敢,也没有勇气问这句话。
然而,她已原谅了父亲,不为什么,只因这是自小到大最疼爱她的父亲,就算他再坏,他究竟还是她唯一的爸爸。
在她出院后,哥哥带她去见了父亲,那是事发后她和父亲的第一次会面,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她戴着墨镜,父亲要她把墨镜除下,让他看看她的脸。
“爸爸看了我的脸,非常难过自责,他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伤到你的。 ”
她爸爸最关心的就是有没人载送她上下学,她和哥哥日后的生活去向。
她说,她当下也告诉了父亲,她已经原谅了他。
“当时,我没哭,但父亲一转身离去时,我的泪水就马上掉下来。”
对于爸爸,她说哥哥一开始是无法原谅,因为他让他们失去了妈妈,可是,后来好几次,因为她要求哥哥载送她去怡保探望爸爸,日子久了,哥哥也逐渐释怀了,也原谅了爸爸。
爸毁了我,但我还是很爱他
因她是这起案件的唯一证人,在她逐渐康复后,她也得不间断地上庭作证。
“法庭上指证父亲时,我的心情是非常难受复杂的。但是,手掌是肉,手心也是肉,因为妈妈,我还是得必须说出事实的所有,其他的就交给法律来决定,我是这样告诉自己。”
父亲毁她一生,但她说:“我还是很爱他!”
“我曾经梦过妈妈,梦中的妈妈没有原谅爸爸,可是我早就原谅了爸爸,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真正放下,生活得更好。”
54岁的被告陈德寿,被控于2009年10月24日清晨3时左右,在峇都兰樟的住家内蓄意谋杀,以强硫酸造成钟瑞莲(50岁)的死亡,触犯刑事法典302条文。
2011年4月,因陈德寿患有“幻想性精神分裂症”,宣判被告罪名不成立,无罪释放,转送精神病院。
那一夜,历历在目
陈慧琳的父母已在事发两三年前,因为关系不好而分房,因此她与妈妈一直都同房睡。
“其实,我和妈妈之前就曾发现爸爸有一张购买镪水的收据,日期是2007年12月26日,写有父亲名字及身份证号码。
然而,她们找遍了整屋,却找不到镪水。
她说,父亲是个行为怪异的人,他会经常吐口水,也曾与邻居吵架。
“爸爸很静、很少朋友、不太说话,他会经常吐口水,也常常对邻居吐口水,还曾与两三名邻居吵架。”
回想14 年前那一晚,她记忆依然是清晰的。
她说,当时爸爸在家中,妈妈则和平时一样,在下午5时出门到咖啡店开档做生意,直到大约凌晨1时才回家,而她已经入睡。
“睡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身体、脚有如被火烧一样,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意会到是被热水烫。”
随后,她听到妈妈问爸爸说:“阿寿,你为什么这样做我?”
当时她已看不见东西,只能看到影子。当时,她很害怕,大叫很痛。
后来,她听到妈妈从屋后传来的声音,表示要带她去医院。
但随后不久,妈妈也感到自己不行了,叫她到隔三四间屋子的外婆家去求助。
就这样,她和妈妈才被送入了医院。
这一切,历历在目,仿佛昨天才发生。
我生命中遇到的都是好人
因为这案件实在太令人悲痛,也引起社会的莫大关注,为让她恢复容颜,前州议员黄泉安更为她发动筹款,除了公众伸出援手,之后更获韩国JK整形外科中心全数承担慧琳超过100万令吉的治疗费,让她远赴韩国治疗,进行了干细胞、毛发、眼睛、皮肤植皮等手术,之后6个月,还需到韩国复诊。
经过6次远赴韩国进行整形手术后,陈慧琳终恢复了80%的容貌,然而,她却又同时面对了另一个挑战,被泼镪水后失明的右眼,在经过一次的眼角膜整形手术后,眼睛结构尚处于脆弱阶段。
为了挽救慧琳的视力,黄泉安有带慧琳去槟城两家专科医院及韩国圣母医院诊断,但结论都一样,因视线能力开始有下滑现象,她无法在短期内再进行视觉手术。
目前已盲的右眼,常会不受控地流眼泪,所以,她一直只靠微弱的左眼去看这世界。
之后她唯有先滴眼药水及配戴眼镜,来暂时性解决问题,避免其眼压过高而患上“青光眼”。
“这些年来,特别想感谢黄泉安,是他一路来的帮忙和关怀,让我可以克服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重新振作,走到今天。”
她说,从小到大,就算是发生了事故,她依然是一个特别幸运的女生,她生命中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好人,不曾出现过坏人,也造就了她特别乐观开朗和勇敢的性格。
毕业典礼,我在手术台上
自小,陈慧琳就是个优秀的孩子,家庭虽然贫苦,但她向来懂事、上进而认真求学,在学校,成绩向来都是很杰出的。
让所有人感到吃惊的是,就算在遭父亲泼镪水致伤后,视线受影响的情况下,2010年的大马教育文凭考试中,仍考获9A1B佳绩。
当时校长除了通过手机恭喜她考获佳绩,称赞她坚强外,更在周会上宣布此事,要其他学生向她学习。
“我很想念上学的日子,我还清楚记得,当毕业典礼时,同学们都聚在学校不舍和开心地欢庆这深具意义的一天,而她,却是一人带着害怕躺在手术台上,承受着漫长而痛苦的手术。”
错过了毕业典礼,这是她最遗憾的人生大事之一。
我心中无恨,所以我坦然面对
直到今天,陈慧琳都是一脸坚定乐观面对她的遭遇和人生,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心中无恨。
伤她的人,毁她一生的人,是她最爱的父亲。
父亲,是一个让她想起都带着幸福的人。
“这世上,最疼我的人就是我的爸爸,在他没患病前,我的家和所有家庭一样,爸爸妈妈每天都为了孩子和家而打拼,我们家虽然穷,但是简单而快乐,我是最幸福的孩子。”
在她上小学,父亲每天都会驾着摩多载送她上下学。上了中学后,父亲还是一样不放心,很多年他都坚持做一件让我非常感动和想起都温暖的事,他每天都驾摩多跟在她摩多后面,直到她安全到达学校后,自己才安心去上班,风雨不改,长达几年。
“爸爸还会给我零用钱,每天更会检查我的钱包,如果发现我零用钱没花到时,更会把我狠狠骂一顿。”
她说,爸爸很疼她,看她没填饱肚子,就会非常心疼。
事实上,她每天都在偷偷做一件事,因为家穷,她知道妈妈很辛苦,为了减轻她负担,她常都会没吃午餐,故意把钱存下来,再悄悄给了妈妈。
“可是,上了中学后,我开始发现爸爸变了,性情有了很大的转变,变得不爱出门,也变得过敏、火爆且失控,比如邻居一个眼神,就会激怒他,会突然和人家大吵起来,他更一直认为我妈妈家人都看不起他,他不再是我熟悉的父亲,但依然非常疼爱我。”
我爱爸爸,但我更爱妈妈
她爱爸爸,但是她会更爱她的妈妈。
她说,妈妈对她和哥哥而言,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妈妈。
“我妈妈她一人可打三份工,早上派报纸,下午帮人洗房子,晚上做小贩,是个任劳任怨的坚强女人,我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和妈妈一样,都有着非常好强的性格,小时候的慧琳,最爱和妈妈顶嘴。
可是,那年妈妈忽然走了,她想顶嘴,却永远也没机会了。
她才深深明白,人生无常,当你失去时,才会知道那些画面都是显得如此地珍贵。
她说,有时去同学的家,看到同学的父母都对自己很好,都特别地感动,也会一再劝告朋友,该珍惜父母对你的好,像她还来不及孝顺妈妈,她就永远地离开了她。
“还有一次,我看到我干妈妈和她女儿在吵架,她女儿就不断地顶嘴,我在旁突然大哭起来,哭得很大声很惨,把大家都吓坏了,她们顶嘴的画面,让我想起了我当年和妈妈的情景,我真的好想妈妈,想顶她嘴,却再也没机会了。”
要做坚强的孩子,才能看见阳光
生活就是,再大的悲痛也只能毁掉你的几年时光,而你能决定是否毁掉自己的一生。
人生没有完美,只有更美,就取决于你选择了怎样的人生。这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
陈慧琳到今天都相信,黑暗是短暂的,终有一天,阳光会照在你身上,你需要做的,就是迎着阳光奔跑。
所以,要做最坚强的孩子,才能看见阳光。
当然,至今她仍心有余悸,特别是在黑暗中独处时。
她说,被毁掉的17岁自己,很多人都说非常婉惜,但换个角度想,其实她是幸运的,就因为还只是个高中生,未来还一片懵懂,没有太多顾虑,也比较勇敢,更是没有想得太多。
重生后的陈慧琳,让伤疤开出鲜花。
现实的社会,残酷的职场
慧琳很优秀,也很幸运,高中毕业后苦读了3年的ACCA应用会计学文凭课程,并取得全数及格的好成绩,之后依然很幸运,找到一份非常理想工作,在一家很有规模的会计公司担任审计员。
带着满脸和一身的伤痕来到这家公司报到,人生正式踏入社会的第一步,让她感到惊讶和安慰的是,她什么都还没说,也不用说,同事们纷纷伸出友善的手说:欢迎你!让她感动又安下心来。
就这样,慧琳带着满满的希望、不安和期待,投入了职场,开始了她全新的人生。
人间再温情,但是职场毕竟是职场,社会依然是残酷的,有鼓励她的人,自然也有打击她的人与事。
有天,她在工作上犯了一些小错误,惹起上司的不满,当下就冲出了那么一句:“你不要因为你的缺陷,变成你可以犯错的借口!”
这句话,有如一刀狠狠地直刺她的胸口,让她完全崩溃,把自己的缺陷当借口,这是她想也从来没想过的事,更万万没想到,原来有人是这样看她的。
“我记得那晚我放工后,在床上痛哭了整晚,久久不能自已,这些年来的坚强与信心,瞬间毁了,但是,我最终还是让自己情绪平伏了下来。”
毕竟,这就是现实的社会,无人有义务包容你的错,这也是她成长必经之路,必须勇敢去克服和面对,未来还有更长的艰难路要走。
唯一的左眼,也逐渐模糊
转眼,她在这会计公司已呆了五年,她爱这份工作,也享受这份工作,这份工作更给她的未来,带来满满的成就和美好的前景。
然而,偏偏此时,天,又给她来了人生一个大考验。
这些年来,她最忧心和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右眼已盲,这些年只能靠另一边受伤的左眼在努力看这世界,然而,因为这份工作每日都得和许多数字交战,非常吃眼力,慢慢的,她感觉视力越来越模糊,工作起来越来越吃力了。
“视力下降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我知道再也不能不去面对了,我考虑了很久,也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辞职。”
每个人都觉得她这决定很傻很不明智,这样好的差事,怎么就这样放弃了?大家都为她感到不值。
“每次我听到身边的人说,为什么放弃这份会计工作?很可惜,我知道,我真的都知道,放弃这份工,我比任何人都还要不舍,但是,我真的没办法!”说到这,她瞬间红了眼睛,语气中深深流露了她内心的无奈和挣扎。
她说,比起工作,她更在乎她的眼睛,她坚定的说:“我还想看看这美丽的世界,我的视力,是现今我最珍贵也是唯一最想守护的。”
目前处于休养状态,为了“养眼”,陈慧琳还特地去了花店当学徒,开始了和美丽花朵共处的快乐时光,每天看着美好的花花草草,很疗愈。
我很怕,有天我会完全进入黑暗世界
疫情到今,整三年,陈慧琳都没有去做眼睛的复诊,她说,其实也是害怕面对现实。
“其实,我真的很怕,很怕有天医生会告诉我,你的视力在倒数,可能有天会全部看不
到了。”
如果有天醒来,真的已走入黑暗的世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其实她真的还没
做好当一个盲人的准备。
也因为这样,她特别爱户外运动,她平日更养成登山习惯。
“我很爱大自然,站在那里,大大呼一口新鲜空气,特别美好。其实,也是想趁眼睛还看得见的时候,赶快看多一眼这美丽的世界。”
这话她说得淡然,语气中难以掩饰的不舍和无奈,听了让人心疼又伤感。
我只想做一个平凡人
慧琳很爱笑,就算是事发后,她依然是同学们的开心果,每次聚会,是人群中最多笑声的那一个。
“内心不苦吗?其实,还是苦的,但是,我习惯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的悲伤,因为我不希望气氛给我搞僵,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在一片欢愉下相聚。”
笑容是她最好的“武器”,她用笑容来彰显自己的不幸,也用笑容来拒绝他人的帮助。
“其实,我都知道,和我一起出门时,一路上,同学们都一直在护着我,不停扶着叮咛着,担心我眼睛不好,会跌倒,所以,大家都战战兢兢的。”
说到这,她忽然哭了出来,接着又不停擦那不听话的泪水。
“其实,我已经很少哭,已经很多年都没哭,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哭。
“坦白说,我很害怕会成为同学们或任何人的负担,我希望大家可以跟过去一样,没有压力的轻轻松松在一起。”
爱笑的女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因为这份勇敢、这份正能量,会让人心怀怜惜,不忍再伤害她。
不再盯着自己丑陋的疤痕,而开始发现生活中的美,对她而言,活着就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
对慧琳而言,她最大的心愿其实就是做一个“平凡人”,过平凡的日子。
注:以上内容摘自大将出版《小咖英雄事2——她的力量》一书, 作者林春莲将携同陈慧琳及本书其他受访者分别于4月10日与11日在KLCC第18届海外华文书市及吉隆坡诚品书店办新書分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