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只顾着自己眼中没有其他人;他们说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不懂得牺牲只想过得安稳。我知道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只听见期盼却不曾看到未来。我知道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委屈时只敢这样喃喃自语……”这首取名为〈他们说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是台湾乐团“好乐团”的首本名曲之一。歌词里厌世负能量像是年轻人对于连番质疑的喃喃自语,自嘲也充满厌世,但就是那么地引起了共鸣,MV下还引来一堆自嘲“没有用的年轻人”轮流来留言,还有人留言说:“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无能为力都在这首歌里了。”原来,负能量也可以很疗愈。
说起好乐团,前几年有几首好乐团的歌曲如〈我们一样可惜〉、〈我把我的青春给你〉、〈我爱你,却不能拯救你〉在马来西亚纷纷传唱起来了。这些哀伤却也疗愈的歌,让不少乐迷注意起好乐团了。而去年一首〈他们说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没有预警地也热播起来了,一些乐迷惊呼好乐团的歌曲不一样了!
吉他手张子庆说,其实无论是慢歌还是快歌,那厌世愤怒的骨子还是一样的。
是的,好乐团的歌曲似乎充满负能量,愤怒哀伤自嘲通通来。中国媒体将好乐团标签为“丧”乐团,唱得那么悲伤唱得那么颓丧,散发的负能量却那么地疗愈人心。但私底下的好乐团两人却是一对幽默的活宝。
其实好乐团原来计划去年来星马巡回演唱,锁定不同草原上、河边等不同场地开场。光是想象在好乐团在那里唱歌,歌迷安静聆听的场景,就是很感动。
可惜,最后疫情严峻,他们来不了。我们一样可惜。
但对于好乐团真人,你有多少分想象呢?好乐团由主唱许琼文和吉他手张子庆组成,一男一女,凑个好字,于是叫“好乐团”。我本来以为是个玩笑!但他们认真地笑着说,是啊!就是这样。
琼文说,私底下的他们好像综艺咖。整个访问其实也是笑声不断的。但好乐团唱歌的时候,总有股凝聚力量让你好好安静听完她所唱的故事。
这大概就是好乐团吧!
他们说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 唱负能量就是有共鸣
“他们说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 只顾着自己眼中没有其他人 他们说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 不懂得牺牲只想过得安稳 我知道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 只听见期盼却不曾看到未来 我知道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 委屈时只敢这样喃喃自语……”
〈他们说我是没有用的年轻人〉就这样成为去年传唱度高的“厌世歌”。这首节奏相对轻快的歌曲里,却说着多少控诉。歌词里厌世负能量像是年轻人对于连番质疑的喃喃自语,自嘲也充满厌世,但就是那么地引起共鸣。MV下一堆“没有用的年轻人”轮流来留言报道了!还有人留言说:“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无能为力都在这首歌里了。”
这首歌是子庆刚踏入社会,对于种种质疑有感而发写的歌曲。
“刚好就有一个共鸣的理由!这个我观察蛮久了。其实不管是哪个年代的年轻人,都会被这样质疑。总会有人觉得一代不如一代的,上一代永远看不顺眼下一代。就如我现在看国小的我,也觉得那时的我很蠢啊!那种感觉……”
每个人刚出社会都有不一样的故事,但是就有一样的概念,即不断地遇到挫折,不断地被压榨,却被质疑没有用。琼文就认为“没有用”往往是别人说的,这首歌就是为了反讽这样的不平情绪。
“我觉得很有趣的现象是,听了歌共鸣而分享的朋友们,往往是我很努力的朋友们。在我眼里他们是超级有用!超级厉害的!譬如在剧场、导演、作家、影视界等工作的朋友。这样的职业在社会传统认知上,不是发展比较好的职业。他们往往就有一种和上一代有沟通上的误会。”
无论他们克服多少困境,多么努力,就是贴上一个没有用的标,被说久了就懒得去解释。
“于是就会形成一种……对啦!我就是没有用啦!如果有大确幸,谁不想要啦!”琼文笑说。
〈他们说我们是没有用的年轻人〉唱出现代人年轻人厌世心态,也打破好乐团唱慢歌的刻板印象;其实无论快歌慢歌,打动人心的,抚慰人心的却往往是歌曲歌词那股负能量。因为生活怎么可能没有负能量?
“如果生活就只有开心到完全正面就太不符合实际了!只有能够接受它存在,然后在适当的地方得到宣泄,这才是比较健康长久的方式!”
子庆说,以前写了很多属于悲伤系列的歌。但后来〈他们说我们是没有用的年轻人〉其实底子还是悲伤的。
“它底子还是悲伤的,但比较是愤怒。愤怒时经过武装后的悲伤。不同的面向,但底子还是接近的。写这首歌时,自己对情绪有不同的理解,所以借由这首歌来表达。”
我们一样可惜 琼文:歌曲让听众有共感是件幸运的事
笔者第一首听的好乐团歌曲,是〈我们一样可惜〉。
有一阵子,许多同温层的朋友在听着这首歌抚慰伤口,无论是在情感失落或生活失意的时候。还记得第一次听的是好乐团YouTube视频发布的Demo版,印象深刻的是那视频第一则留言:希望有一天我能不在需要听这首歌…..
“当我看到留言的人说,他们有被疗愈,我其实会觉得是蛮好的事情,就觉得有做一些事情去帮助到别人,虽然这事情很小。“琼文觉得他们的歌曲可以疗愈人心,帮忙消化情绪,帮助一个人走出,是幸运的事。
“虽然写的当下没有特别这么想,但我们写出来的歌让很多人有共感的,我觉得这是幸运的,不是想就做得到的。“
现在回头再听同是子庆词曲的〈我们一样可惜〉,却也觉得和〈他们都说我们是没有用的年轻人〉有异曲同功的倾诉。节奏不一样,意境却也那么一样。
“我是品尝失败的人啊 没有成为想要的模样 有着事与愿违的遗憾 包装无能为力的悲伤 我是被梦吞噬的人啊 故作姿态却还是彷徨 享受掌声也拥抱目光 又有多少真让人成长…..”
谁不是绕了点路才能站在这里,我们一样可惜 。
我把我的青春给你 子庆:把负面情绪写在歌里再放下好好生活
不单是〈我们一样可惜〉,〈我把我的青春给你〉、〈我爱你,却不能拯救你〉、〈蒸发〉等,这一首首温柔而哀伤的歌曲,是好乐团感动许多乐迷的理由。而这一首首歌,其实也是一个个故事。他们写歌,都是写自己的故事,周边看到的故事,有想说的话。
歌曲更是充满画面,深刻的生活印记。
琼文说,她大部分都是写自己身上或身边发生的故事,想记录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写歌。
子庆说,写歌很累(笑),所以如果如果没有特别想要传达的事,就可能不写了。
“所以产出比较慢 (笑),但歌曲背后的故事还是蛮重要的。坦白说,要写出好听的旋律不难,现在电脑编写都可以。但是故事这事情只有人才能写出来!“
好乐团说,他们写歌其实很当下,不会特别想到别人,不会刻意创作负能量高但很疗愈的歌曲。他们像是将一首歌,一段故事唱出来。刚好有负能量的人们听了,发泄了心情,平复了心情。
“我写歌时也不会特别想说,歌曲让人有什么样特别的感受,写歌要疗愈大家,”庆文这么说道。“这个大家想太多了。自己创作的歌曲,自己开心比较重要。这样写出的歌才能感染别人。 ”
他们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写的歌确实蛮疗愈,也许他们写歌时很多时候都是在比较负面情绪时写出来的,但时间往往让他们放下了。
“我们写了一首很负面的歌到发布,往往是半年后了。多已经离开当下的情绪。我们在情绪上是比较内敛的,不会这么容易爆发,或展现我们心情好还是不好这样。”
琼文笑说,虽然他们演出很感性,但他们说话时却很活泼,很综艺!演出和谈话差很多。
“我们为人其实蛮务实的,要长期经营一个乐团要蛮认真投入(笑),所以作品消极,但是没有办法这么消极 !”
子庆说:“比较是我把我的负面和消极都放在作品,所以可以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歌比人红?琼文:这样也不错啊! 好乐团期待来星马开唱
〈我把我的青春给你〉算是好乐团第一首广受关注的歌曲,2016年7月发布的MV目前也已经累积了超过1088万的观看率。可以说琼文作曲,陈利涴填词的〈我把我的青春给你〉让更多人知道了好乐团。
但也许是好乐团没有刻意推销人设形象,在马来西亚有时候,好乐团似乎呈现一种歌红人不红的情况。
对此,琼文直言,这样也不错啊!“如果人比歌红,还是歌比人红。我选歌比人红!”
子庆说:“对我们来说,作品比较重要。我像是那种理性粉,我看到一个歌手很会唱,我会欣赏。但如果他有一首歌,写出我的状态,我会很喜欢!我比较往这个方向前进。这对我来说比较长久!”
而他们也希望,他们的歌曲可以去到更远!因此,他们原本计划去年来马巡回开唱,从吉隆坡开始到北马南马演唱。
琼文表示,非常期待来马来西亚演唱!
“因为星马歌迷直接听得懂我们的歌曲歌词,可以直接感受我们的故事,所以海外东南亚演出,特别想到星马。”
好乐团就知道他们有一批星马听众,有时会在他们的帖子视频下留言,“网络上有互动,就觉得特别酷!”
音乐是栖身之地 望大家可以找到安稳地方往前走
“经历一阵子的混乱之后,第一次感觉到安稳。我才发觉,自己从来不想流浪,而是在寻找栖身之地。”
好乐团最新单曲〈栖身之地〉文案这么写着。事实上,这也是琼文目前的心境。
“现在开始追求心灵安稳和生活安定,所以写这样的歌。我这个人现在怎样就会写怎样的歌,所以看歌就知道我心境怎样。我觉得蛮酷的。”
音乐就是好乐团的栖身之地,人生一部分就好好放在这里,就如人生保险箱。
在目前全球疫情严峻下,好乐团也将这首歌献给所有在疫情下好好生活的人。
“希望大家可以找到安稳的地方,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本文封面插图:农夫)
编按:本文乃《访问》与《台湾东协造音行动》(TAMA)合作刊登之内容,TAMA为台湾文化部和驻马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主办,由Roar Media策划执行,旨在东南亚推广台湾好音乐。
你也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