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朋友一起用餐叙旧是一件开心的事,尤其是行动管制令期间“闭关”了那么久,来一场“报复性吹水打牙祭”更是大乐!
不久前,就跟四名以前《南洋商报》副刊组的同事相约到八打灵再也17区吃泰国餐。哗!原来我离开南洋商报已经十二年了。如要拍成粤语残片,什么《春风秋雨又三年》、《火网梵宫十四年》之类,大可合演一部《久别相逢十二年》! (其实我们之前间中也有会面,没有阔别十二年这么夸张。)
她们四人中,有三个迄今仍忠心耿耿留在商报服务,只有副刊记者梁韵矜离职到外面“闯荡江湖”,四年前还“一条冷”孤身跑到外国打工换宿,在620天里游遍21个欧洲国家,并化身厨娘,揸起镬铲用各地顺手拈来的食材炮制种种不同风味料理。最犀利的,是在冰岛一个马场工作时烹煮咕噜肉哄洋人吃,用的居然是就地取材的马肉!够新奇吧?
她把这一切妙趣横生的经历巨细无遗地记载下来,配上精美的彩图,写成精彩新书《出走,是为了好好吃饭》,刚刚推出市面,我们当然鼎力支持!
那一晚,我们也像她那本书的书名一样,“相聚,是为了好好吃饭”。席上最过瘾的,除了大尝开胃的酸辣泰国佳肴,还畅谈以前在报馆所见所闻的笑话和趣事。把一桩接一桩的陈年旧事从记忆中重新挖出来讲个不停,也笑个不休,开胃之余,更加开心!
记得那时南洋副刊组有个初出茅庐的女记者(现已去了德国),才上班几天,忽见到一个男人走进来,她越看他的样貌就越觉得好笑,竟情不自禁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哈!你的样子真像新加坡那个演戏的‘阿辉哥’程旭辉!”这“翻版阿辉哥”想不到她那么心直口快,顿时“面懵懵”的反应不过来。原来他并非别人,竟是我们那位甫从新加坡过来的钟姓总编辑!她真是“有眼不识哦依哦”,惹得全组同事狂笑不止!
那个年代,报馆某些“识Do之人”竟然学到借用中国大陆及台湾剧里那种尊称上司的口吻来称呼我们的大头,例如把绰号“Superman”的黄姓董事经理称为“黄董”,对口才好得能把树上小鸟也哄下来的李姓总经理则称“李总”,不知他俩听了有没有“松毛松翼”之感?后来馆方聘请了一位姓古的报界强人过来当顾问,理论上是否应该尊称他为“古顾”呢?但“古顾”两字的华语发音,就跟粤语的“咕(粤音第四声)咕(粤音第一声)”完全一样,听来实在不雅,甚至不文!很难叫得出口吧?
不久星洲媒体收购了南洋商报,派了一位姓洪的前辈来当总编辑,理应称为“洪总”。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顾问古先生随即离职。有人说幸好这两人没有在一起工作,不然“古顾” 和“洪总”合起来,变成“咕咕红肿”就糟糕啦!别怕别怕,还有一位担任星洲媒体集团总编辑的萧姓女强人在主持大局,只需这“萧总”一出马,即使“咕咕红肿”,相信也会很快就能“消肿”的!
再过了好几年,这个从星洲媒体越变越大而成的世界华文媒体集团,据说旗下各报的总编辑都会自动成为董事,于是又有“好事之徒”创出2.0版的新笑话了。那时《星洲日报》总编辑姓卜,《南洋商报》总编辑姓庄,若有人一起尊称这两位“卜董”和“庄董”,听起来就好像“不懂装懂”了!
这些“噏得出就噏”的传媒卒仔,开玩笑竟然开到位高权重的报界龙头老大的头上去,胆敢以下犯上,真系“老虎头上钉虱乸”——“冇有识死”!其实大家只求“得啖笑”寻开心罢了,绝无恶意。恳请诸位巨头大人有大量,有怪莫怪,几十岁人唔识世界,不好意思,就此先行谢罪!
延伸阅读:李系德专栏《你係得嘅》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