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占士邦电影《无暇赴死》(No Time To Die)终于敲定9月尾在英国伦敦首映,过后就会在全球其他国家上映。我国适逢戏院允许再度营业,片商肯定会第一时间引进在院线上映,是足以让影迷感到雀跃的好消息。
007电影已不仅是历史悠久的金牌片集﹐而是全球集体认知的流行文化,其知名度并不只是限制于电影范围。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就算不是影迷,也绝不可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及007这个杀人执照编号,认真来说,占士邦及007编号已成为了特务的代名词。
占士邦首部电影《无名博士》(Dr. No)在1962年面世,迅速风靡全球,而延伸为一个片集,最新的《无暇赴死》是第25部,主角也前后换了6位,堪称为西方电影中历史最悠久的片集系列。由于能与时并进,顾及不同时代的观众口味差别,而不断调整配合,努力不懈,就算是面对经济商业效益考量的巨大压力之下,仍能坚持每次都交出精良品质的产品态度及制作方针,让影迷心中刻下必属佳作的信心,故此才能维持60年而屹立不倒!
对这个片集的超级粉丝来说,多年来看007电影已成为一种仪式,只要新作出现,就会是另一轮的膜拜,而充满欢愉之心,何况这次这部新作距离上一部《量子危机》(Spectre)已有6年时间,又是丹尼尔∙克雷格(Daniel Craig)正式宣布他的“007生涯”之告别作。全球观众更望穿秋水,而殷切想一睹为快。
然而,世事难料,尽管是举世瞩目全球影迷望眼欲穿、好莱坞票房必胜的超级巨片,却竟然不幸成为中国武汉爆发的新冠状病毒肺炎世纪疫症的划时代“牺牲品”,在此又再一次获得印证“人算不如天算”,怎能不叫人嘘唏感慨?
这部新片自从在2018年正式开拍后,就面对重重困难。本来预定在2019年11月推出的计划,因为原本执导的金像奖导演丹尼杯尔(Danny Boyle)拍了两个星期,就和制作人及主角意见不合而下堂求去,另觅适合导演凯瑞·乔吉·福永(Cary Joji Fukunaga)接棒时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
电影公司基于上述原因而将面世时间延迟至2020年2月,然后拍摄完毕后又因后期工作需花较长时间,再延迟至2020年4月份,更决定在英美首映后,整个台前幕后的创作团队会飞到中国各大城市展开大规模的巡回宣传活动。
没想到3月份开始疫情在中国各地连续爆发,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这消息后,戏院被逼暂停营业,这对此片预计将取得超新高的票房收据带来灾难性的影响。随著疫情正式肆虐全球,上映时间逼得一改再改。
根据美国权威娱乐生意杂志报导估计,此片之前已花了接近7千万美金的宣传费,影片不能如期上映,这笔钱花得相当冤枉,但如果不顾一切在疫情肆虐的国家照原来预定时间推出,票房锐减所造成的损失起码会比宣传费多出十倍以上!
中国武汉爆发的新冠状病毒肺炎,几乎无国幸免,爆发后一夜之间世界好像停顿下来,社会秩序及经济体系濒临崩溃,使到全人类需要去接受及适应一个回然不同的生活常态。
疫情对旅行和相关行业冲击最大,封城隔离措施导致航空公司停飞或削减航班,商务或假期旅行都被逼停止;在娱乐事业方面,电影业首当其冲,戏院因封城、限聚、社交距离等各种不同政策限制无法正常营业,看戏生态从此进入一新阶段。
而《无暇赴死》便因这疫情重大打击而无法上映,而对主演者克雷格来说,他的15年占士邦生涯,从开始时的饱受奚落、人人看扁,到以本身实力及誓不言败的精神而扭转全球影迷对自己原来的负面观点,得以扬眉吐气,更被新世代影迷视为这经典角色的最佳演绎者,原本希望能在主演的第五部后见好就收,为本身这段辉煌影艺生涯写下完美句号之际,却遇到世纪疫情而蒙受挫折,也真的有点不是滋味。
大家应该记得,2005年当这片集制片人宣布克雷格将接皮雅斯•布洛斯南(Pierce Brosnan)受捧成为第六任占士邦主演者时,全球影迷皆感到非常意外,一般人认为他“身矮样衰”,而且一头黄发﹐与从1994年到2002年拍过四集的布洛斯南的英俊长相﹐嘴角常带着一丝微微的冷笑﹐令新生代女性影迷神魂颠倒的魅力﹐气宇轩昂的印象不符﹐媒体更在他首作没面世前酸言酸语,一口认定他将会拖垮这长寿片集,首片过后肯定要“执包袱”。
但却没有想到这正是制片人及幕后团体的为追得上电影新潮流﹐而不想看到年轻观众流离的背水一战。原因是90年代开始,电脑科技已能将银幕中的漫画英雄们拍得生龙活虎、飞天遁地﹐要吸引大众的老牌片集必须再求另一突破﹐故此新片不再借重电脑特技﹐而要真刀真枪来和匪帮搏斗﹐而克雷格的烂仔风格及凶悍的身手刚好吻合那种需求。
在他的处男作《皇家赌场》(Casino Royale)中,他将占士邦刚出道时的年少气盛﹐有勇无谋﹐而又常常衣冠不整的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令人对他的观感有了180度的转变,也同时为此角色带来前所未见的实感﹐更适符合时下观众的口味。
精彩绝伦的《皇家赌场》面世而又全球卖座后,全世界的嘘声转瞬间全变成了赞美,这位原被讥为丑男的二线演员也转变为硬朗的一线巨星,尽显大众的随声是非,道听耳食幼稚可笑。
然而克雷格的第二部邦片《量子危机》(Quantum Of Solace)无法超越前作,显得逊色,但当时遇上了好莱坞的编剧罢工,以致没有完整的剧本,而克雷格只能尽力而为,但在影片反应比前作有明显差别时,他本身也再一夜间受挫,一度被迫深居简出,躲避狗仔队。幸好第3部《空降危机》(Skyfall)在全球创下了这片集最高的10亿美金票房纪录,让他又从谷底翻身,这个经历其实反映了这位演员的波折不断的演艺岁月,并非一直顺遂。
第4部《恶魔四伏》 (Spectre)也算全力以赴,制作保持严谨,但显然无法与《空降危机》所得佳评抑或票房成绩上相提并论,告别作《无暇赴死》不能说是重振声威,但却是临别秋波。要在影史上及影迷心中留下不朽身影风范,而疫情的延续没法给他一条清晰的脉络,的确是一种考验,辗转两年终于看到疫情雾霾得以减轻而能见天日,对影迷及电影公司是喜讯,但对自己来说却终于有机会放下。
所以当我们这次观赏《无暇赴死》时,是有“再见占士邦”的兴奋,而对这位花了15年改造这国际闻名的特务形象风格的演员来说,却是在经历疫情煎熬多时,终于能正式“再见占士邦”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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