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张号召送餐员在2022年8月5日(星期五)全天罢工的黑白色海报,在社媒平台上迅速流传,贴文伴随着数个主题标签清楚表达诉求与不满,包括要求调高送餐费(#naikkanfare)、斥责两大送餐平台对骑士的宰割(#grabsembelihrider、#fpsembelihrider)等等。
根据《星报》报导,释出海报的源头仍未得知,但相关的主题标签早在7月21日就已出现在一个以送餐员为主要成员的脸书群组,该贴文发布者号召同行进行24小时罢工。当时,该贴文得到温和的支持声浪,但也有人提醒,送餐员应被视为一份兼职工作,若想获得全职工作,应另谋他职。
除了上述海报,社媒上也复制流传着看似由一个来自莎亚南太子城的Foodpanda送餐员撰写的贴文,文中表示,该送餐平台清真领域的送餐骑士,将在8月5日“休假”一天,目的是为了向Foodpanda争取送餐员的权利,并列举出14个预料将受影响的食肆店铺,再向所有客户致歉。
另外,专门关注与送餐员相关时事新闻的脸书专页Riders TV,亦在7月21日发文指出,送餐员早在两年前,就曾向人力资源部递交备忘录,要求当时执政的国盟政府重视送餐费的课题,最终对人资部无所作为深感失望。
“如今在‘大马一家’政府的领导下,部长有更换吗?没有,但送餐费的问题越来越严重。这次的罢工会成功吗?我认为,如果罢工只是关掉(接单的)应用程序,或是不工作而已,并不会对送餐费带来什么改变。”
这名Riders TV专页管理员进一步建议,送餐员应在周五当天结群到国会外进行抗议,催促人资部长沙拉瓦南立即解决这项问题。
这不是本地送餐员第一次发起罢工。
2019年,全马多地的送餐骑士不满Foodpanda取消时薪制度,除了到该平台的办事处外进行和平抗议,也曾号召同行展开为期一周的罢工。惟送餐公司后来透露,当时响应罢工者占了所有送餐员不到1%,影响不大。该公司董事经理亦表示,不想工作的送餐员,大可将工作交出来,不要影响他人的生活。
除了马来西亚,近两年,越南、台湾和香港等地的送餐员,也曾各别因佣金提高、变相减薪等问题,对送餐公司进行抗议和罢工。
不过,如今这场罢工行动,也不是所有送餐骑士都予以认同。一名送餐员在脸书群组里发文写道:“想要罢工的人就罢工吧,但不要侮辱我们这些想要持续为顾客工作的人。大家都要吃饭。不要侮辱为了吃一口饭,或为了缴付账单而工作的我们。”
他写道,选择罢工与否是每个送餐员的权利,纵使他对响应罢工者心怀感激,但自己囿于经济条件,无法参与罢工。
在以送餐员为主要受众的专页里,不少同行对这样的言论不甚认同,他们认为所有的送餐员无法同心合力去争取权益,正是导致行动失败或无效的关键因素,并提出质疑,仅仅一天没开工,家里真会因此断炊?有人也说,响应罢工者着眼于长期的利益,而不参与罢工者只想到一天的收益。
除了送餐员,也有餐饮小贩在评估得失后,认为小贩也应该停业一天,避免顾客在点餐后等不到送餐员接单,而被迫取消订单,导致食物浪费和盈利损失,尤其如今,送餐平台不再全数承担顾客取消订单所造成的亏损。
至于在中文社群里,由于外卖送餐费越来越高昂,加上不时有送餐骑士鲁莽驾驶的情况发生,网民留言以嘲讽、调侃居多,不少人也表示自己早已不再是送餐平台的使用者。
不管是为了追求KPI而造成的交通乱象,或是这次发起的罢工行动,揭示的都是背后的制度问题。根据过往经验,上街抗议也好,向政府部门求助也好,送餐员的诉求都没能真正得到落实,就不知本周五的罢工又会掀起多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
身为消费者,也并非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你为送餐员的待遇感到不值,不妨善用送餐平台手机软件里的“分享反馈”(Share Feedback)功能发声,确保他们的福利得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