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文学,你不会感到陌生;说到戏剧,你也不会毫无概念,。但说到“肢体舞台剧”,你是否了解是什么东西?有曾体验过何为肢体舞台剧?当文学遇上了剧场,那便是一场肢体舞台剧的华丽诞生。你可曾听过以“诗”为剧本、以“肢体”为语言的舞台剧?
你一定不怎么听过,因为这样以诗歌和戏剧这类型的文学艺术结合作品,在马来西亚好像也没听过,直到诗.肢体剧场 ——《末日青春》的出现。
《末日青春》改编自假牙的诗集,《我的青春小鸟》,而假牙这位作家,被誉为“诗坛奇葩”。这一场《末日青春》,看的就是由幽默而犀利的导演庄雄伟,以及天马行空的编舞家刘勇贤,如何把诗坛奇葩的文字,转化成肢体戏剧的面貌。
继2018年在槟城办过《青春末日》后,制作人陈伟光和导演庄雄伟、刘勇贤决定在吉隆坡再办一场。
编舞导演刘勇贤分享说,其实这一场肢体舞台剧之所以特别,是因为你可以看到他们是如何将诗集中的文字转变成一个场景,将一本抽象的诗集剧情化。
假牙简介:真名陈文瑞,笔名假牙,马来西亚作者。目前长期定居于伦敦。曾获得台湾优良剧本奖,以及马来西亚《星洲日报》花踪文学首奖。总是以不同笔名写各式专栏、影评。为人低调,从不接受访问,因此鲜少人认识假牙。
“例如我们可以怎样将一首诗,变成是三个人在对话,这就是把很抽象的东西现实化。在舞蹈、动作方面,比较有挑战的方面就是,这一次并不是单纯地呈现一个事物,而是将对那一首诗的理解,透过身体去控制空间,将动作视觉化,把你的理解变成画面。”
刘勇贤说,诗集的文字就只是文字,而他想以舞台作为媒介,让观众可以“听见”文字,可以更贴切地感受文字。
而假牙的诗集是如何触动到刘勇贤的心?他说,基本上假牙的世界,就是他的世界。
“我一直以来的编舞,跟‘假牙’这位作家的写作,有大概80%至90%一样,所以完全被惊吓到。读完了他的诗集我根本觉得:‘你就是我的世界’。做艺术其实很讲缘分,而因为这一个缘分,我们就创下了这个表演的路,导演、制作人和我经过讨论之后,就决定搞《末日青春》。”
但,经过7月份在槟城(Penang PAC)演出后,他们并没有止步于此,他们想要努力地走出一条属于“肢体舞台剧”的路,因此半年之后决定移师吉隆坡。
也许你纳闷,为什么要把一样的表演巡回地做呢?这样岂不容易变得乏味无趣?然而这一次的中马演出,又是一场全新的表演。
“这一次不会是单纯的‘copy & paste’的表演,毕竟我们也花了近2个月时间做重整。我认为,一部好的作品,它应该被提升、有进步,如果重做一样的东西,可能演员会觉得没有趣味了,那便会影响演员之间所会产生的“化学作用”,没有了这些chemicals这场表演也就不会好看。”
刘勇贤解释说,其实戏剧并不同录制的表演模式,它呈现的是“here and now”的表演,所以每一次所产生的化学作用不同,带出来给观众的感受自然也不一样。
这一类诗集和肢体结合的表演,对刘勇贤来说其实某程度上背负着社会责任,因为作为一名艺术家,他们必须非常明白自己的作品会为这个社会带来什么影响。
“艺术家,他除了可以娱乐你之外,他还可以成为人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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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禁烟活动为例,如果只说禁烟但没有更多的教育动作,那便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你不肯能只贴着‘禁止吸烟’的牌子就期望能带来效应,它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张图片,你必须要有实际行动去提醒大众,才能起得了作用。这一部剧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意识可以去教育、分享,所以成了我去做好这个剧的动力。”
然而对于这类的艺术活动,在推广方面却一直没有得到太多政府的帮助,更不用说有政府的资助。
制作人陈伟光说,其实大马有很多非主流的艺术家,或是搞艺术的小团体都非常努力地在奋斗创作着,但却一直没有像一些官方的文化艺术团体一样得到政府的拨款。
对于新政府的期许,陈伟光希望政府可以多一些关照这些非主流艺术家的生存。
“最好就是设立一个平台,让搞这类非主流的艺术家,或是在努力奋斗的小团体,可以上传他们的作品,然后根据他们的需求,通过专家进行的审批,来发放固定的拨款,好让他们可以继续在艺术这一块好好创作。”
他解释说,虽然政府每一年都有就文化艺术方面的发展拨款,然而现有的体制目前却顾及到的都是一些“固定班底”。换言之,一些同样很努力在做文化艺术创作的独立艺术家得不到任何资助。
“这一些没有被政府照顾到的大马艺术家,在国外都很有名。那为什么我们的这一笔钱不用来栽培这些艺术家呢?我们现在的问题时,有拨款,但是没有去到适当的人手上。”
值得一提的是,其实早在2002年,陈伟光已经尝试过将诗集搬上大舞台,那绝对是大马有史以来第一场肢体舞台剧。但《末日青春》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完全结合了文学与戏剧的作品,既不是诗歌朗诵,也不是有故事背景的戏剧表演,它就是直接将诗集中精简的诗句搬上了大舞台。
“《末日青春》每一句台词都是诗,原封不动,没有篡改。它什么都是,但绝对不是朗诵。”
陈伟光说,看《末日青春》即使你看不懂,至少他们能够让你看得爽,这是他们对作品的最基本的要求。
“如果看书,你只是读而已,我们现在把它能带给你的所有感受打入你的五官,让你能看到、听到诗集里的文字。”
对陈伟光来说,虽然搞文学戏剧结合艺术的这一条路很难走,但还是要走,毕竟这些路就是要有人去走出来才是一条路。
“戏剧剧场本来就已经不算主流的艺术,现在我们更是走在非主流艺术界的最偏锋,做最少人去碰触的这一部分,完全就是冷上加冷。但始终,这条路还是需要有人走出来。我能做的就是搭建一座桥梁,让文学和戏剧相互交流结合。”
翻开一本诗集,也许很容易看过就忘了内容。但“观赏”一场诗集内容,能够得到的已经远远超越文学的灌溉,更是一些列丰富的视觉、听觉、感觉享受。
然而这一类的艺术创作,确实是走在偏锋上的作品。他们冒着的,是尽管作品再优秀,没有人会前来欣赏的危险。
但是,怕没人来看,就没有必要做了吗?
在马来西亚,也许最怕的是做了,有人看了,然后就此没落了。
假牙诗集《我的青春小鸟》流传代表作选读:
〈乡愁〉
那年去非洲旅行
他爸爸被狮子吃掉
他妈妈被鳄鱼吃掉
他弟弟被黑豹吃掉
他妹妹被蟒蛇吃掉
现在每逢想家
他就去参观动物园
〈暗恋〉
她来探访时
他不在家
她于是在厨房的桌面 下了一粒蛋
他毫不知情
煮了当早餐
〈无题〉
七七四十九天
他灵魂化身为蛾回家
被孙子一拖鞋打扁
〈童话后遗症〉
多年以后
她吻他时
感觉仍像吻一只青蛙
〈毛虫〉
如果我没有被吃掉
我将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
〈分享〉
梵谷把耳朵割下送给
贝多芬
于是听到了
向日葵盛开的声音
编按:《末日青春》目前推出的三个购票配套: (1)买五张送二张,可以是不同场次;(2)团购10人或以上,一律RM40; (3)任何假牙诗迷出示《我的青春小鸟》诗集,可以RM45限购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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