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拍摄到上映 ——一条充满未知的道路
这部有着艰辛开头的纪录片,并没有迎来平坦的上映之路。
“行业重启之后,剪辑团队开始有其他的工作要忙,偶尔也会有人手不足的问题。”耗时漫长的后制,让需要承受未知的赖昌铭几乎处于崩溃边缘。
直到成片出炉,送到电检局,想着这部以教育为主旨的非营利纪录片能很快过审,谁知原以为只需两三个星期就可获得批文的团队,却足足等了两个月,才成功申请到批文。
赖昌铭无奈道,“虽然这部片并无批判或抹黑任何一方,但他们依然担心这部片播映后会造成公众恐慌,或不利于任何一方。”
电检局也因此请团队前去沟通,后来为了简化程序,赖昌铭向电检局提出他们只做小型播映,这样就不会有“引起公众不安”的问题,电检局同意了这个要求。
由于批文注明仅供小型播映及受邀嘉宾,因此该纪录片仅在吉隆坡谷中城播映,且一天只有一场。团队也考量到,在院线播映纪录片的成本昂贵,且大马人并没有到影院观看纪录片的习惯,因此希望在之后能和大专、学校和团体合作放映该纪录片,也会视观众反应举办私人反映。
电影不谈教育 只求改变
从事影视行业多年的赖昌铭这些年经常会问自己,“难道没有更好的东西做了吗?”这部纪录片的诞生让他觉得,他终于做了一件贴近自己理念的案子。
“我觉得影视作品应该要给这个社会带来更好的改变。教育听起来很强硬,所以我们不谈教育,但至少要让社会变得更好。”这不是自命清高,而是在影视行业中耕耘多年后的肺腑之言。
“疫情前我就觉得现代人太冷漠了,大家都被科技牵着走。我也常听朋友说,现在的孩子不太会珍惜得到的东西,他们很难想象这些生活在周围的人有多辛苦。”
如果和孩子谈祖先历尽艰辛下南洋,他们定然觉得是天方夜谭,可这部纪录片呈现的是他们周遭的人事物。
“我希望下次大家再看到外劳和难民,他们的角度会不一样,他们会理解到,这些人其实过得很辛苦。我觉得改变不用太多,从关心那些生活在你身边的人开始,就好了。”
于他而言,同理心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和冲突,当我们开始关心朋友和家人,这种温度必然能感染到身边的人。
“这部纪录片就是马来西亚”
这部纪录片主要拍摄地为雪隆区,片中出现的人,张安翔大多都认识。摄制组会特别找几位对某个议题有深刻了解的受访者为观众剖析问题,而赖昌铭也会告诉张安翔想要记录什么样的人的故事,张安翔再询问受访者的意愿。
“这个纪录片其实就是在拍我身边的人的故事,”张安翔笑言。
赖昌铭则坦言,自己不会去挑动受访者的情绪,而是会让他们自由的表达,因为他并不想整部纪录片过于悲情和狗血。本职为编剧的他有感而发道,“以前都是我在写故事,这个片是故事在写我。”
这部纪录片对马来西亚人而言,或许是一段不愉快,甚至充满伤痛的疫情的记忆,可它是需要被铭记的。
张安翔提到,“我去国外工作的时候经常有人问我,马来西亚是怎样的?”
教科书式的答案是,这是一个由三大种族组成的国家。
可如今的马来西亚,不止有三大种族。
“你看完这部纪录片,你就知道什么是马来西亚,这个,”张安翔指了指手上的照片集,“就是马来西亚——一个在教育体系里没有告诉你的马来西亚。”
编按:《疫情下——活着》将于7月20日至24日,连续五天在吉隆坡Midvalley Megamall GSC影院播映,且每日只有一场(晚上7时),有兴趣观赏这部纪录片的观众,欢迎到GSC官网购票。欲知更多详情,请浏览《疫情下——活着》官方脸书或Inst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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