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是Stand-Up Paddling的缩写,中文译为立式桨板运动。结合了冲浪和传统手划桨板原理的这项运动,起源于夏威夷。虽然在国外很盛行,但对我们大马人而言却是陌生又新颖的一项体验。我国第一家SUP俱乐部的创办人维杰和友爱,是环游数十个国家的旅人,也是各种户外运动的爱好者。在短短5年内,他们透过周末业余的方式经营SUP俱乐部,至今累积约有5000位学员。这份用心,背后所付出的时间和金钱成本,已然超出了业余爱好者的程度,而是迈向为我国开启全新运动旅行的先锋。
一到周末,如果你来到雪州万挠的根登蓝湖(Tasik Biru Kundang),或许会看到湖岸边立着黄澄澄的旗帜写着“SUP Club Malaysia”,数个绚丽的充气桨板叠放在一起,也一定会看到两位SUP俱乐部的创办人黄维杰和方友爱。
“平日我们都有自己的全职工作,但每个周末,只要有人报名,我们都会在那里教导初学者或租桨板给已经会玩SUP的人。此外,我们也会安排到不同的水域出游玩SUP。”
旅行、运动,是维杰和友爱人生最核心的一部分,他们都曾独自环游数十个国家,体验过不同的旅行方式—— 徒步、登山、火车路线等。一拍即合的他们,自2018年就一起推广我国当时仍未盛行的SUP运动,希望更多人能透过SUP的方式,为旅行打开不一样的视野。
“20年前,我在英国念大学的时候,开始接触SUP,那时欧洲已经开始玩了,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尝试。后来在国外工作、环游旅行一段时间,直到6年前回来马来西亚,在一家运动店看到有这就马上买了桨板,因为那时候国内没有卖,你只可以从国外订购再运过来。我买了之后就邀友爱一起去玩。”
他们自学了大约半年,身边友人听闻后陆续加入,朋友间口耳相传,让越来越多人踊跃参与。于是维杰提议成立SUP俱乐部,让更多马来西亚人知道这项运动。
维杰提及,他们的俱乐部至今已有5000名学员,加上两三家俱乐部的学员,估计目前全马至少有8000到1万人接触过SUP。虽然以我国人口而言,这仍是极小众的人数,但相比起2018年还未成立SUP俱乐部之前已增加不少。当时,全马仅有不超过100人玩SUP,拥有自己桨板的更少过10个人。
为本地开创新颖的运动旅游方式
维杰:“如果你还没学会这项运动,当你来到一片湖或海,你只能在岸上,视野也只能从陆地望向大海。相反的,你可以从水上的位置往陆地的方向看去,整个视野是不一样的。
友爱:“在威尼斯也是,那时我从运河中央的位置看这座城市不同的面貌、不同的夜景,带给你的感觉也很不一样。”
热衷于旅游的他们,讲述了旅者如何能透过SUP这项运动来环游不同水域,为旅程打开全新的视野和体验。因此,除了基础教学外,成为领队带领大马人环游不同的水域,成了他们接下来最想要做的事。
“我感到很欣慰,俱乐部成立到现在,有很多初学者学了之后,都会买自己的桨板,然后到不同的水域玩,这就是我们开设俱乐部的原因,就是要让你爱上这项运动。当然我们也会带领学员去不同的湖、河、海,用这桨板去探索不同的水域,这是Stand Up Paddle Tour,就好像你骑踏脚车或是徒步旅游一样,我们也可以用SUP的方式,到不同的水域逗留,探索不同的视野和风景。”
虽说是业余,但成立俱乐部以来,对SUP的热爱已成为了一种使命感,两人都祈望未来能将运动和旅行结合的概念盛行于全马。为了累积更多的营运经验和知识,他们俩不惜时间与金钱的成本,做了一项壮举:环游22个欧洲国家,考察不同规模的SUP俱乐部。
为俱乐部取经 152天环游22欧洲国家
正如友爱的人生座右铭:If not now, when?
坐言起行,友爱在去年的上半年,到吉打、槟城、霹雳和马六甲的水域玩SUP;到了下半年,俱乐部派她独自出国,她花了152天环游了22个欧洲国家、59座城市,在当地不同的河流、湖泊、大海体验SUP,不仅仅为了到不同的水域体验,更为他们为俱乐部考察、取经。
“和我国最大的分别是,欧洲国家经营SUP运动已有20年,已经是非常普遍了。每个国家的每一座城市,只要有水的地方,都会有SUP俱乐部,就好像买菜一样,随时都可以买到,但我们全马目前只有两家店可以买到桨板。”
虽然我国仍未盛行这项运动,但友爱已经隐约察觉我国与外国的文化差异。欧美较为注重接触SUP的体验,到不同的水域看不同的风景,杜绝替游客拍照。
维杰也补充说,台湾与欧美有着共同观念。“台湾也非常盛行SUP,至少在亚洲来说,他们的SUP趋势至少领先我们10年,台湾人几乎都会知道这项运动。台湾有一家SUP俱乐部,也是做出海旅游,说明带你来玩SUP是不会帮你拍照,也没有义务帮你拍照,因为拍照会耽误时间,尤其是出海看日出或日落,时间短的关系,行程和路线会来不及走完。”
然而,他们有不一样的想法。
维杰笃定地说道: “我们会注重给初学者一个回忆,记录整个体验过程很重要,也可以分享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本身擅长摄影,中学是摄影学会的主席,而且我是做品牌的工作,知道要推广这运动和吸引更多人,照片很重要,尤其是在社交媒体的年代,加上我们亚洲人的旅行都很注重拍照留念。”
因此,他们并未效仿国外的经营方式,更多的是,透过观察国外SUP俱乐部的优劣,检视什么方式才是最适合我国文化的SUP旅行。
洞察文化差异 调整运营方针
还有一个让友爱深刻认知到文化差异—— 安全意识。
无论在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水域,风险都不一样,所以要注意风向和水流。对初学者来说,湖最安全、海最危险,因此体验大海SUP需要经验与能力,因为海有风浪与水流。稍不注意,水流会把你冲往海的另一端,可导致严重伤亡。
举例威尼斯之旅,友爱提及威尼斯的SUP俱乐部以盈利为主,不全然考虑安全问题,所以他们允许任何程度的出游者参与,无论你是否有玩SUP的经验,一律都可以跟着领队出游。事实上,威尼斯的运河很窄小,很多船只往来,过程相当危险,理应限制有经验的人参与。
维杰强调:“我们马来西亚人大多数都不会游泳,所以无论是初学者还是SUP出游,安全性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只要是SUP出游,他们都会根据不同的水域拟定不同的风险程度,对报名者也有严格的要求,必须符合出游的资格。
“就好像我们之前从红土坎划桨到邦咯岛,路线是要过大海的。过程中要一直划桨,风浪很大,加上我们逆风而行,不进则退,而且还需要个三天两夜,所以如果你只是初学者,我是不会让你参加的。”
说到经营的每一细节,默然一会的友爱不禁望向维杰说:“我觉得我们做得真的很不错。”
维杰默契地回应:“那当然!”这份自信源自他们的用心,然而他们却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今年内的目标是筹备前往10个东南亚国家的水域和SUP俱乐部进行考察。
“我们已经确定今年上半年的行程,先会去泰国的普吉岛、越南河内和会安、印度尼西亚也还在安排中,下半年会趁着夏天前往北马其顿参加一年一度的奥赫里德湖划桨活动(Lake Ohrid SUP Crossing)。这是欧洲最古老最深的湖,到时候会有11个国家的参与者一起沿着湖岸划约26公里。”
运营俱乐部、环游欧洲、东南亚考察,还得兼顾自身的全职工作、家庭与生活的繁琐事项,让他们每分每秒都变得“不够用”,但他们从未想过却步,从热爱到使命感的转换,反而成了他们更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