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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召车坐地起价,是供不应求还是竞争市场垄断?

经常使用Grab电召车服务的客人也许会发现,同样的路程,价钱却比之前调涨了不少。

民众在推特上发文称Grab车费涨幅太大。(图片截自推特)

Grab于2012年在马来西亚面世,当时由于的士司机态度不佳、收费不合理,因此消费者纷纷转向Grab,除了便捷外,收费亦已固定,不会出现司机坐地起价或绕远路以收取更多车费的事件。

彼时优步(Uber)公司尚未被并购,两家公司各有各的受众群,这大大影响了德士司机的顾客群。2016年,当内阁商议是否要合法化电召车服务时,逾200名的的士司机聚集在旧关仔角抗议,并提出合法化优步和Grab会消灭德士司机这项行业。

时任槟城德士及出租车司机公会联合会秘书莫哈末沙希米透露,他们只是聚集在旧关仔角“休息”4小时而非示威。(图片来源:南洋商报)

2017年,下议院为电召车服务亮绿灯,Grab和优步在大马将被合法化,惟司机需申请中介营业执照,并遵守政府提出的条件。2018年,Grab证实已经收购优步的东南亚业务,以合并两者在区域内的召车业务,即使区域内仍有其余小型电召车软件,但仍无阻Grab成为该区域,特别是马来西亚的电召车服务的龙头。

供不应求为调涨导因?

2021年12月,曾有消费者到Grab脸书专页申诉,称其疑似调涨车费。消费者指出相同距离的车程来回收费不同,且12月份与11月份的车费相比之下亦有所调涨。

消费者因Grab调涨收费而表示不满。(图片来源:光华日报)

对此,Grab通过脸书回应道,电召车的需求量因佳节期间而有所增加,Grab正在努力寻找更多的司机。

Grab回应车费调涨是因为缺乏司机。(图片来源:光华日报)

当时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也曾发文表示,“许多司机在经济封锁了几个月后已停止提供服务,当司机人数减少,但召车需求却增加的情况下,价格将会上涨。”他也呼吁Grab调低佣金比例,以降低Grab车资,或提高服务费,吸引更多人从事Grab司机。

马来西亚于2020年3月起落实行动管制令,后来政府逐步放宽限制,但据《星洲日报》报导,许多电召车司机在行动管制令期间收入大受影响,他们每日的收入最多只有正常日子的20%,所以需要通过兼职来维持生计。

这些情况都有可能使司机转行,并在经济领域全面开放后造成司机短缺的情形,从而导致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

民众无法负担电召车费用

《透视大马》的报导,Grab调整的涨幅或达素日的两倍,这使日常乘客难以负担电召车服务。

一名民众表示,他之前从巴生去吉隆坡会展中心的车费通常为50令吉左右,如在高峰期使用此服务则需要花费60令吉。

“但现在我需要支付大约92令吉,我认为这很荒谬。”

一名在吉隆坡工作的律师则在该报道中指出,她于去年5月至6月起每天都会为在公司工作的茶水间阿姨订购Grab服务,当时她回家的单程车费约莫18令吉。但自去年11月初,她的单程车费上涨至逾40令吉,每月的交通费超过1000令吉。

有民众称自己以往单程通勤费用为5令吉,如今已涨至10令吉,相当于以往来回一趟的车费。(图片截自推特)

《太阳报》就Grab车费一事联络了负责Grab公共关系的Priority Communication,询问其如何设定车费以及使用何种计算机制,然而,其公司负责人仅表示目前它正处于禁售期(金融术语,即一项在特定时间内无法进行特定举动的政策),因此无法获准发言。在回应《当今大马》时,该公司则表示需待下星期一才能回应此事。

德士行业迎来顾客回流

昂贵的电召车费用导致民众无法继续选择该服务,因此消费者只能寻求其他的交通方式。

马来西亚德士公会主席卡马鲁丁指出,近期德士乘客数量增长了40百分比,因电召车服务在高峰时期收费昂贵得令人咋舌。

“当电召车公司提供车费折扣时,乘客当然会因此而感到欣喜,且这也会让德士司机感到懊恼。但当电召车公司提高太多的车费时,乘客也会因此寻找德士。”

他在接受《太阳报》的访问时表示,电召车服务之所以可在高峰时期调涨车费,是因为政府并未向对待德士般针对电召车服务提出管制车费的事项,而一些电召车服务公司则以高峰时段会有高需求为由趁机坐地起价。

由于电召车收费飙涨,民众转而选择德士。(图片来源:Pexels)

槟城消费人协会主席莫希丁阿都卡迪赞同政府需为电召车服务制定顶价。他明白在特定时间和情况下会出现车费提高的状况,但问题是,Grab在高峰时段、公共假期以及恶劣的天气情况下所收取的车可飙升至两倍或以上。他将这样的情况形容为“离谱的昂贵”。

莫希丁表示,即使市面仍有如MyCar、Maxim和InDriver等提供合理车费的电召车服务,但当消费者试图通过这些软件预定车辆时,却时常遭遇无人接单的情况。他认为,Grab垄断了电召车司机,因此即使Grab的车费十分昂贵,它仍被视为更可靠的电召车服务软件。

公共交通的不便利导致民众依赖召车服务

在召车服务昂贵的情况下,民众为何不转用其余公共交通工具?事实上,即使身处马来西亚的首都吉隆坡,民众仍难以通过公共交通系统抵达目的地。

雪兰莪州和吉隆坡都设有多项轨道交通,且多数站点下都设有巴士站,但却依旧难以提高公共交通的使用率。就其原因,彭亨州丹那拉打州议员张玉刚于2017年所发表在《当今大马》的文章曾提及,如今的公共交通分布区域少、车站衔接亦不好。

张玉刚举例,虽然轻快铁的Pandah Indah站坐落于Pandan Indah,却鲜少当地居民知道其确切位置,因为虽然起看似在MRR大道旁边,但是要抵达这个站,必须绕过很多花园路才能抵达。(图片来源:当今大马)

此外,因为快铁系统的车站之间的距离过远,对使用者而言不友善,从而削弱了人们的使用欲。巴士的航行路线和时间不定更是减低了其存在价值。同时,电动火车严重误点也成了人们不愿将其作为选择的导因。

即使选择了轨道交通,当巴士迟迟不来,民众仍需使用召车服务走完回家的“最后一里路”。因此,无法负担车贷的民众仅能依赖召车服务。

亚航是否能制衡Grab

2021年8月,亚航正式推出AirAsia Ride电召车服务,且提供让消费者选择自己优先想要的电召车司机的功能,并宣称将在日后提供让消费者以Big积分来兑换付费。

在征收佣金方面,亚航仅征收车资的15%,稍低于Grab;在接收客户方面,亚航也让司机自行选择所要接受的任务,Grab则是采用自动接客功能。一位同时服务这两家公司的司机向《透视大马》透露,基于上述原因,目前更多的司机都喜欢为亚航电召车服务。

亚航于2021年推出AirAsia Ride电召车服务。(图片来源:亚航)

不过,该司机同时也表示,Grab的系统是目前最先进且为司机提供更多保护,如果司机拖延了很长的时间,系统会询问司机的状况,并且系统内也有防止司机被乘客抢劫的安全措施。

那亚航的电召车服务是否能制衡Grab垄断的现象?

根据经济学上的供求规律(law of supply-demand),当供不应求,则价格上涨。同时,当价格上涨,需求会因此减少,供给则会增加。然而,在完全垄断市场内,供给者为价格的制定者,当供给者制定高价,销售量必然下降。

套用在现今状况,在Grab几乎完全垄断电召车市场的情况下,它成为了车费的制定者,但价钱的提高也导致需求降低,消费者开始寻找其他的替代品(如德士、其余的电召车服务)。然而,因为其他电召车服务的系统并不如Grab完善,所以部分消费者仍被迫使用Grab,让Grab无需因为需求减少而调整价钱。

亚航电召车服务目前仍处于初始发展状态,目前或许无法直接成为Grab在电召车市场的替代品(仍有难以预定到车辆的情况),但对比其他小规模的电召车服务公司,亚航的电召车服务背后的集团规模不容小觑,如这项服务被亚航重视,而非当做在航空行业无法运作时用以运作公司的“临时方案”,那或许可以打破Grab垄断电召车市场的现况。

当Grab不再是市场上的唯一选择,消费者对Grab的需求将会下降,届时供过于求,价格自然也会跟着减少。

不过,与其期待亚航电召车服务制衡Grab,政府更应该做出相应行动,制定电召车车费顶价,避免之后电召车公司一齐调涨费用,毕竟,最后买单的还是消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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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雁颖

《访问》实习生,愿望是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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