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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福逝世15周年 胞妹为何再走上街头?

为悼念赵明福逝世15周年,赵明福民主促进会于7月13日起,从雪州前反贪会总部开始步行23公里,期间到雪兰莪州议会大厦(SUK)及雪州反贪会总部呈交备忘录,展开三天的“正义之行”。

赵明福胞妹赵丽兰在步行前往国会提呈备忘录时遭到警方阻拦,对于警员的拦阻,手捧着明福照试图硬闯的她大表不满,怒喊道:“为什么以前(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允许(进去国会),现在却不可以?”惟最终赵丽兰等人硬闯不果,选择静坐在路边。

到底什么原因,促使赵丽兰再次捧着赵明福的遗照,走上街头?

15年前,赵明福是时任雪州行政议员兼州议员欧阳捍华的政治助理。他于2009年7月15日被反贪会逮捕并拘留,翌日被发现卧尸于玛莎南大楼5楼的开放阳台上。但年各界普遍偏向认为赵明福被是从14楼的窗户被扔下、推下或跌下,并坠落到5楼的公开阳台上。

上诉庭于2014年推翻死因调查庭的“悬案”判决,并指赵明福的死亡是由一名或多名身份不明的人加速和导致的,其中包括反贪会官员。决定性的证据是赵明福颈部有坠楼前的伤口。

2018年,希盟首次执政时同意重新开档调查赵明福死于雪州反贪污委员会大厦一案。但希盟执政22个月后却因“喜来登行动”倒台。

2022年——赵明福逝世13周年

根据《星洲日报》报导,时任内政部长拿督斯里韩沙再努丁在国会问答环节上指出,警方援引刑事法典第342条文(非法拘禁)重新开档调查赵明福案,而调查报告在2020年2月24日呈交给总检察署,大马皇家警察随后被要求继续调查,并在完成调查后,重新提呈调查报告给总检察署。他透露,警方已经对13名证人进行录供,鉴于调查还在进行中,无法就此案作进一步评论,以避免干扰调查。

星洲日报》报导,行动党秘书长陆兆福在赵明福逝世13周年的公祭上承诺,行动党将竭尽所能,通过合法手段坚持为赵明福讨回公道。他说,我国虽然经历政党轮替,但是希盟政府短命,不到两年遭遇喜来登政变而倒台,许多未竟之志,无法完成。“这期间,明福案沉冤待雪,进展不大,令我们倍感愧疚和遗憾。面对家属和大众的失望和苛责,我们必须承担。”

而行动党主席林冠英也在同个场合上表示从未放弃为赵明福翻案,并解释希盟执政时,内阁已作决定,必须要为赵明福翻案,而且是交由内政部去处理翻案程序,但没想到没有被执行,过后才知道是被出卖了。

2023年——赵明福逝世14周年

希盟主席拿督斯里安华在15届大选后透过组织联合政府任相。内政部长拿督斯里赛夫丁在国会受询及赵明福案调查进展时指出,警方将会重新传召赵明福坠楼案的所有证人,以协助完成调查。他说,在完成所有调查报告后,警方将重新提呈给总检察署。

从赛夫丁的回答中可见,赵明福案件仍未有突破性进展。

星洲日报》报导,行动党宣传秘书兼数码通讯部副部长张念群赵明福逝世14周年追思会时表示,行动党没有也不会忘记赵明福。她已经代表赵明福的家属向首相拿督斯里安华要求面谈赵明福命案,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会面。同时,她也希望能在再次执政之后,为这个案件画上句点。

星洲日报》报导,赵丽兰在赵明福逝世14周年公祭仪式上说,回顾希盟2018年第一次执政,却因2020年土团党变节导致希盟政府倒台,2022年希盟重回布城,可说全面执政,首相和内政部长都是希盟领袖,而前首相敦马哈迪和丹斯里慕尤丁已不再能干预。

“10多年来,我们说了很多,当年民联、希盟的领袖,已从在野党变成执政党,从街头走入布城,承载着千千万万人民的愿望,包括赵家的希望,希盟应该逐步落实当年许下的承诺。”

12月13日,赵明福民主促进会与赵家代表丽兰到首相署提呈抗议信,对首相安华上台一年来对赵明福命案不闻不问感到极度遗憾。

赵明福民主促进会主席黄业华提醒安华,当年他在被拘留期间被前总警长Rahim Noor殴打,“黑眼圈”一事震惊全国。Rahim Noor因此被追究责任,受法律制裁,被判入狱二个月。同样的,赵明福在拘留期间被施予酷刑(坠楼前颈上伤口),且死于雪州反贪会拘留所,14年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受到法律制裁,公道何在?

他说,这种双重标准的待遇,是否说明政府只愿意处理高官面对的酷刑,而对平民如赵明福的遭遇毫不在乎?以烈火莫熄和公正理念起家的安华,如果还维护法治社会的原则,应该确保执政期间还明福和赵家一个公道。

此外,赵丽兰提醒安华,14年前他曾经出席过案发现场的声援活动,也曾出席明福的出殡仪式。她说赵家已经通过内部管道,尝试通过政府领袖解决明福案件,却全部如石沉大海。她希望接收抗议信的首相署职员Ariff能够把消息传达给首相,并安排接见赵家一面,莫忘当年参与抗争的初心。

2024年——赵明福逝世15周年

3月11日,内政部长赛夫丁在国会上表示,警方已完成调查,并已于2023年8月将报告提呈给总检察署。为此,赵明福民主促进会联同其他55个非政府组织发文告斥责政府拖延赵明福案,指警方报告提呈给总检察署已将近8个月,却还没人因违法杀害赵明福及相关事项而在法庭上被起诉。

在5月的新古毛州席补选,《星洲日报》报导,赵明福民主促进会成员展开“寻找首相”活动,在新古毛派发传单和张贴海报,希望赵明福的个案可以获得关注。不过,成员在进行活动时,一度遭到警方拦截,且在晚上返回吉隆坡的途中,遭到警方传召录供,因此他们只好折返回乌鲁雪兰莪县警局录供。

随着7月21日赵明福公祭日的到来,赵丽兰吁希盟一众部长及国会议员,当日到赵明福坟前交代,解释希盟在执政2年以来,对赵明福案件“到底做了什么”。“我要希盟的一众国会议员及部长,在7月21日赵明福的公祭这一天,能够在赵明福的坟前,亲口向民众解释,到底希盟在执政2年期间,为这宗案件做了些什么。”

《星洲日报》引述赵丽兰在国会提交备忘录后的谈话指出,在希盟成功执政之时,很多民众都恭喜她,说赵明福的案件终于有机会翻案了。“但是,这些话只是在耳边回响,没有看到任何的实际行动。”

在提呈备忘录后,首相安华随即在X平台发文承诺,他已注意到今天发生在国会外涉及赵明福家人的事件,因此承诺会在短期内与赵明福的家属以及赵明福民主促进会一行人会面,以聆听他们所提出的诉求。“我保证会尽快安排与他们会面,以研究他们所提出的诉求。”

这场历经45公里的“正义之行”终于走到了尽头,相关新闻也很快在各大社交媒体上发酵,最终首相拿督斯里安华同意在8月1日(星期四)会见赵明福家属,研究赵家诉求。

这场举国瞩目的“悬案”,究竟能不能在事件发生后的15年之际有突破性进展?相信这不仅是赵家多年来想要寻求的交代,也是全国人民所苦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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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亿佩

东南亚学系研究生。 目前从事文字工作,对区域内政经文教课题均有涉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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